二元對立的和解 | 比利時藝術家 David Claerbout 展出「片刻冥想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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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市美學新態度

大衛.克拉耶伯:片刻冥想
03.31-06.25 於臺北市立美術館展出

比利時藝術家大衛.克拉耶伯( David Claerbout )來臺首次個展,以「片刻冥想」為題,藉由光之於影、水之於火、祥和之於驚恐、暴力之於寧靜、前景之於背景等看似對立的特質並置,在觀賞如冥想的時間中,發現和解的可能。

具備繪畫背景的大衛.克拉耶伯,以其精細的手繪稿為基礎,結合攝影、電影、聲音、數位技術及電腦影像生成(CGI,Common Gateway Interface)之作品聞名,他的創作不僅止於攝影和電影之間,進而運用動態模擬技術,創造時間的可塑性。

安然共處的貓與鳥

二元對立的和解 | 比利時藝術家 David Claerbout 展出「片刻冥想」大衛.克拉耶伯,《安然共處的貓與鳥》,1996,單頻道錄像螢幕裝置、彩色、無聲,6分33秒(循環播放)。Melody TU 採訪拍攝。
二元對立的和解 | 比利時藝術家 David Claerbout 展出「片刻冥想」大衛.克拉耶伯,《安然共處的貓與鳥》。圖像由藝術家及臺北市立美術館提供。

2004 年台北雙年展即與台北市立美術館(北美館)合作過的大衛.克拉耶伯,當時展出的作品《安然共處的貓與鳥》,這次也在個展中登場。在我們固有觀念中,本應屬於敵對關係的生物,由錄像紀錄下來兩者分據兩角,和平共處的真實景況。

觀火冥想

二元對立的和解 | 比利時藝術家 David Claerbout 展出「片刻冥想」「大衛.克拉耶伯:片刻冥想」場景照,中央為作品《野火(觀火冥想)》,2019-2020,單頻道錄像投影、3D動畫、立體聲、彩色影像,24分鐘,與比利時布魯日博物館合製。圖像由臺北市立美術館提供。
二元對立的和解 | 比利時藝術家 David Claerbout 展出「片刻冥想」《野火》的樹林畫面。Melody TU 採訪拍攝。
二元對立的和解 | 比利時藝術家 David Claerbout 展出「片刻冥想」大衛.克拉耶伯,《野火》,2021,墨、壓克力顏料、紙本,75.5×89.5公分。圖像由藝術家、柏林施博爾藝廊及臺北市立美術館提供。

錄像作品《野火》又名《觀火冥想》,為「樹木」與「火」兩種對立元素的影片疊置。

作為影片,此作卻未安排開始與結束的時間點,如同世界的時間一再循環,且時間感與人們的主觀成分有關。針葉林細葉如火苗,與燃燒的火光加在一起,樹木的寧靜感與火焰的強烈轉化,吸引著人凝視,產生如在其中般的奇異感受,也淨化為對立事物的交換與和解。

天使所在的巷弄內

二元對立的和解 | 比利時藝術家 David Claerbout 展出「片刻冥想」大衛.克拉耶伯,《巷弄內》,2022,單頻道投影、黑白影像、六聲道環繞音效,15分鐘。圖像由藝術家及臺北市立美術館提供。
二元對立的和解 | 比利時藝術家 David Claerbout 展出「片刻冥想」Melody TU 採訪拍攝。
二元對立的和解 | 比利時藝術家 David Claerbout 展出「片刻冥想」大衛.克拉耶伯《巷弄內》影像截圖。圖像由藝術家、柏林施博爾藝廊及臺北市立美術館提供。

《巷弄內》是藝術家創作時間最近的一部作品,也是現場展出中唯一有音樂的錄像作品。作品的英文名字 The Close 同時包含著「死胡同」與「近拍」的意思。作品的前半段是 1910 年真實的歷史影像,後半則由 CGI 電腦生成圖像。有時兩者之間其實難以區分。

1910 年當時,電影才剛開始出現,拍攝的都是日常生活,以無聲電影的方式記錄下那些無聲的階級。現場有六個立體聲喇叭,播放出 24 個人的合唱,正中間是最佳聆賞位置。這部作品是先有音樂,如建築殿堂般精準定下調性,後來才創作影像。合唱像天使般,救贖著這些沒有聲音的孩子。

二元對立的和解 | 比利時藝術家 David Claerbout 展出「片刻冥想」藝術家希望大家不會發現影片切換的轉折點。Melody TU 採訪拍攝。

歷史影片看起來真實,是因為與時間上與我們有距離,但在第二段出現後,慢慢觀眾會開始產生疑問,注意到所謂影片其實被重建的真實。

藝術家希望大家不會發現兩者切換的轉折點,因為那是當代的我們正面對的。

純粹的必要性

二元對立的和解 | 比利時藝術家 David Claerbout 展出「片刻冥想」大衛.克拉耶伯,《純粹的必要性》,2016,單頻道投影、2D動畫、立體聲,50分鐘。Melody TU 採訪拍攝。
二元對立的和解 | 比利時藝術家 David Claerbout 展出「片刻冥想」Melody TU 採訪拍攝。
二元對立的和解 | 比利時藝術家 David Claerbout 展出「片刻冥想」圖像由藝術家及臺北市立美術館提供。

《純粹的必要性》挪用了 1967 年經典動畫電影《森林王子》的角色,包括黑豹巴希拉 (Bagheera)、棕熊巴魯(Baloo)、蟒蛇卡阿(Kaa)和其他動物。藝術家思考著,時間繼續往前推移,影片記錄下來當時受歡迎的明星,五十年後總是會失去光環,走向枯燥的生活。

這件作品與動畫師合作完成,動畫要賦予畫面角色生命,但作品中卻相反地,描繪年齡逐長而不再像當年一樣有活力的《森林王子》主角們。影片重疊的背景,來自藝術家另外在動物園拍攝的影片,動物園裡頭的生物也是一付缺乏生氣的模樣。

二元對立的和解 | 比利時藝術家 David Claerbout 展出「片刻冥想」大衛.克拉耶伯,《純粹的必要性》(洩了氣的舞者/路易王),2017,壓克力顏料、鉛筆、水彩紙,56×76公分。圖像由藝術家、柏林施博爾藝廊及臺北市立美術館提供。
二元對立的和解 | 比利時藝術家 David Claerbout 展出「片刻冥想」Melody TU 採訪拍攝。

歷時性:持續向前的飛機

二元對立的和解 | 比利時藝術家 David Claerbout 展出「片刻冥想」大衛.克拉耶伯,《飛機(最終組裝產線)》(影像截圖),2015-2021,單頻道投影、黑白影像、立體聲。圖像由藝術家、柏林施博爾藝廊及臺北市立美術館提供。
二元對立的和解 | 比利時藝術家 David Claerbout 展出「片刻冥想」大衛.克拉耶伯,《飛機(最終組裝產線)》(飛機-侏羅紀時代-日光),2021,壓克力顏料、氈頭筆、水彩紙,66.5×102.5公分。圖像由藝術家、柏林施博爾藝廊及臺北市立美術館提供。

基於歷史照片而創造的錄像作品《飛機(最終組裝產線)》與《越南,1967年,德富縣臨近地區〈以峯弘道拍的照片修相而成〉》,也同時具有藝術家喜愛的「飛機」元素。

遠眺投映在挑高展牆上的《飛機(最終組裝產線)》,以美國芝加哥郊區舊工廠為背景,運用虛實混合的表現手法重現飛機棚場景。他尋得相似的舊廠進行實景拍攝,再借助精密的3D建模數位技術加入一架全新飛機、支架及守衛。對於這個飛機棚場景真實性的懷疑,會因為環境音的聽覺效果而獲得短暫的消弭。

二元對立的和解 | 比利時藝術家 David Claerbout 展出「片刻冥想」大衛.克拉耶伯,《越南,1967年,德富縣臨近地區〈以峯弘道拍的照片修相而成〉》(影像截圖),2001,單頻道投影、彩色影像、無聲,3分鐘(循環播放)。圖像由藝術家及臺北市立美術館提供。

看似靜止卻有變化的《越南,1967年,德富縣臨近地區〈以峯弘道拍的照片修相而成〉》是根據一幅攝於越戰期間的著名黑白檔案照片為靈感,呈現一架在河藩(德富縣鄰近地區)的雙引擎馴鹿(Caribou)戰機在此地被擊落 33 年後的樣貌。當年這架飛機正要緊急降落在一個臨時跑道時,誤被友軍砲火擊中。山谷中隱約的光影交替落在機身與機翼上,試圖撫慰過去的傷痛。

二元對立的和解 | 比利時藝術家 David Claerbout 展出「片刻冥想」藝術家創作手稿展出。Melody TU 採訪拍攝。

藝術家表示:「我嘗試在事實、知識、視覺發揮作用之前,用歷時性(diachronic)來改變我們感知。」虛擬影像的存在,如藝術家所言,像是吸血鬼德古拉在照鏡子,鏡子中實際上什麼都沒有。不存在未來也不在過去,飄浮在空中,永恆般「持續向前」──沒有到達目的地,但也不在出發點了。

採訪.整理撰文|Melody TU
新聞資料及官方圖片提供|臺北市立美術館

二元對立的和解 | 比利時藝術家 David Claerbout 展出「片刻冥想」

大衛.克拉耶伯:片刻冥想
David Claerbout:Meditation in Peace. Meditation in Pieces

展期|2023.03.31-2023.06.25
地點|臺北市立美術館 1B展覽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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