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骂“金主”后悔过，粉笔CEO张小龙又双叒叕“过嘴瘾”？

图片来源@视觉中国

文 | 雷达财经，作者 | 莫恩盟，编辑 | 深海

“你们一定要远离口头上要做价值投资的人，尤其姓张的人”，一条朋友圈，让聚光灯聚焦在了港股上市公司粉笔“一把手”张小龙以及高瓴资本创始人张磊的身上。

此次张小龙“怒怼”张磊的背后，粉笔近期在资本市场的股价表现并不尽如人意。由于当前正值粉笔幕后股东高瓴持股的解禁期，因此张小龙将“枪口”对准了张磊。不过，在“手撕”张磊引发外界广泛关注后，张小龙又“认怂”称，张磊是一个非常成功和优秀的投资人，他还表示“吐槽人家买卖是自己无能表现”。

事实上，除了股价方面的表现有所下行外，粉笔近来在公司经营业绩层面也面临着一定的压力。财报显示，2022年粉笔全年录得28.1亿元的营收，相较去年减少18.03%；而2020年至2022年期间，粉笔累计的年内亏损已超过46亿元。此外，粉笔的雇员数量、营运中心数量在去年均有所减少。

不过，有媒体认为，从短期看，公考培训等相关赛道近年来受到广大毕业生的追捧，作为服务提供方，粉笔增设了精品班课程。其在二次招股书中曾透露，在线精品课付费人次大涨96.2%。相关精品课程的增设也有望进一步提高客单价，并提振业绩。从长期看，粉笔目前正在探索在线信息（IT）课程与在线及线下烹饪艺术课程等；今年3月开始，粉笔已经开始尝试的直播业务，也有望给业绩带来帮助。就业绩来看，粉笔的基本盘并未发生变化，公考培训市场也仍然具备市场需求，粉笔的前景并不悲观。

雷达财经梳理发现，其实在此次吐槽“金主”之前，张小龙就曾数次因个人言论引发争议。不过，在“手撕”百度、吐槽北京学籍制度、“怒怼”节目组及明星的多起争议事件之中，张小龙大多以败诉或道歉的结局收场。

粉笔CEO张小龙“怒怼”高瓴资本创始人张磊

近日，粉笔CEO张小龙在朋友圈发布的一条动态，在互联网上引起了不小的争议。在这则朋友圈中，张小龙在线“狂怼”某投资大佬。

张小龙称，几年前这名投资界的大佬曾对其说过，自己投资教育是做公益，因此是不需要退出的。张小龙表示，自己当时将此番言论当了真，结果这名大佬在解禁的第一天便“无脑狂卖”，搞得大家以自己的公司出了什么大事。

因为“他应该已经卖得差不多了”，张小龙还把这个大佬拉黑了。对此，深感不悦的张小龙还直言，“你们一定远离那些口头上说要做价值投资的人”。

尽管张小龙并未在这条朋友圈中直接挑明所说的这名大佬的全名，但其“尤其姓张的人”的言论，以及配图中贴出的由张磊撰写的书籍《价值》的封面，都将喊话的矛头直接指向了高瓴资本的创始人张磊。

不过，张小龙在逞一时口快之后，却对此前朋友圈发表的争议言论进行了“悔过”。张小龙称自己此前因为喝了点酒，“只是调侃了一下张老板，没有想到传的到处都是”。

据张小龙透露，他的朋友跟他说张磊卖的不多，大约为一两千万，如果是真的，自己确实“错怪”张磊了。张小龙强调，其实自己个人认为张磊还是一个非常成功和优秀的投资人。

张小龙还补充称，不管投资人是否优秀，其买卖行为都是正常的，这是他们的权力，“吐槽人家买卖是自己无能表现”。而对于此番言论在网络上引发如此大的关注，张小龙直言自己根本没想到会传播这么广，“大约是现在有趣的事太少，无聊的人太多了吧”。

事实上，高瓴资本的确没有清仓其所持有的粉笔股份。据港交所公布的资料显示，6月26日，高瓴资本减持粉笔1250万股，每股平均价为5.1255港元，总金额约为6406.88万港元。减持后其最新持股数目为1.13亿股，持股比例为4.99%。

尽管此次风波以张小龙的“服软”暂时告一段落，但身为当事人之一的张小龙仍然成为了外界热议的焦点之一。雷达财经了解到，身为粉笔掌舵人的张小龙，其早年家境并不算优渥。虽然他人此前曾告诫张小龙哲学系不好就业，但出于兴趣和学费的考量，张小龙在高考报考时仍选择了贵州大学的哲学系。

不过，张小龙此后却慢慢意识到他人所言并非毫无根据，哲学系的就业形势的确十分严峻，于是他先后参加法律、行政管理专业自考，成为考公考研大军中的一员，这也为张小龙如今的事业埋下了伏笔。据张小龙透露，其国考和研究生考试的成绩都还算不错，最终他考入了中山大学，在该校的哲学系继续攻读研究生。

而在正式创办粉笔之前，张小龙曾有过多段从业经历。2006年，张小龙与知名公考培训机构华图教育结缘。不过，彼时张小龙仅在华图教育兼职，还不是该培训机构的全职讲师，但这段经历再次给张小龙的职业规划指明了方向。

到了2011年8月，张小龙正式成为了华图教育的全职讲师。由于在华图教育工作期间的良好表现，张小龙陆续被委以华图教育首席研究与培训专家、湖南华图教育分校校长等要职。

2013年8月，谋求新的发展机遇的张小龙正式加入猿辅导的大家庭。有着多年从业经验的张小龙，接下了公司公职人员考试产品运营总监的重任。

2015年2月，粉笔蓝天正式成立，在母公司猿辅导种子资金的支持下，粉笔专注发展在线职业考试培训业务。2020年，粉笔从猿辅导正式独立分拆，担任粉笔蓝天董事兼首席执行官的张小龙，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公司的“一把手”。

而此次被张小龙摆上吐槽桌面的张磊，也不可避免地成为了话题的中心。公开资料显示，张磊是业内知名的投资大佬，曾入选2022年中国最具影响力的30位投资人。

在张小龙朋友圈所晒的这本名为《价值》的书籍中，张磊曾在扉页上提到，“在长期主义之路上，与伟大格局观者同行，做时间的朋友”；而在2018年央视《遇见大咖》的节目中，张磊也曾表示，“教育是永远不需要退出的投资，做教育是最让人有幸福感的投资。”

此外，据雷达财经不完全统计，张磊名下的高瓴资本的确曾投资了多家在教培领域深耕多年的企业，如好未来、博实乐教育、朴新教育、新东方、一起教育等。不过，在“双减”靴子落地之前的2021年第一季度，高瓴资本却清仓了好未来、一起教育两只教育股。

据高瓴资本旗下专攻二级投资的基金管理机构HHLR Advisors此前公布的文件显示，截至今年第一季度末，HHLR十大重仓股分别为百济神州、拼多多、贝壳、阿里巴巴、赛富时、DoorDash、自由港麦克莫兰、传奇生物、华住、京东。

粉笔成色几何？

雷达财经从官网获悉，粉笔是国内非学历职业教育培训（职业教育培训）服务供应商，致力于通过技术提供高素质非学历职业教育培训。而在正式登陆港交所之前，粉笔曾累计获得过两轮融资。

天眼查显示，2017年3月，粉笔的Pre-A轮融资便吸引到了包括DST Global、腾讯投资、经纬创投、高瓴资本、景林投资在内的投资方。

2021年2月，粉笔完成新一轮融资。据悉，粉笔的这轮融资是当时职业教育领域单笔最大的投资之一，融资规模达3.9亿美元，包括IDG资本、挚信资本、CPE源峰、德弘资本、昆裕润源资产、华兴新经济基金、弘毅投资、弘诺投资在内的投资方纷纷对其进行“押宝”。

据粉笔此前递交的招股书显示，IPO前，公司创始人、董事长兼CEO张小龙及其一致行动人（魏亮、李勇、李鑫）共持有粉笔35.33%的股权。与此同时，腾讯股东、IDG美元基金股东及IDG人民币基金股东、Matrix股东分别持有粉笔14.13%、11.95%、7.21%的股份，而此次张小龙矛头指向的高瓴资本则持有公司6.02%的股份。

今年1月9日，由张小龙掌舵的粉笔刚刚在港交所主板挂牌交易。以此计算，粉笔登陆资本市场距今仅过去半年左右的时间。上市首日，粉笔在资本市场上的表现迎来了开门红。截至当天收盘，粉笔股价上涨12.12%，报11.1港元，市值为232.8亿港元。

值得一提的是，在粉笔上市的敲钟仪式上，作为公司创始人及CEO的张小龙还曾激动地表示，“上市是一个企业发展的里程碑，但绝不应该成为一个企业的终点，而应该成为企业的新起点。粉笔上市，意味着我们得到了社会更加广泛的信任。粉笔会把这种信任转化为责任和动力，不断提升效率、优化产品，以对用户高度负责的态度，用更好更多的产品，创造更多的经济社会价值，回报支持我们的广大用户和社会”。

然而，今年6月以来，粉笔的股价却仿佛遭遇“水逆”一般。6月6日至6月9日，粉笔连续4个交易日股价分别下跌5.6%、14.57%、9.68%、9.09%。6月19日至6月21日的3个交易日，粉笔股价又分别下跌13.23%、18.62%、38.47%。

事实上，股价表现令投资者捏一把汗的粉笔，公司经营业绩也面临一定的压力。据不久前粉笔发布的财报显示，2019年至2021年，粉笔分别录得11.6亿元、21.32亿元、34.29亿元的营收。

尽管这期间营收增速从2020年的83.75%下降到了2021年的60.81%，但粉笔始终保持着营收正向增长的态势。但到了2022年，粉笔全年共录得28.1亿元的营收，与上年同期相比减少了18.03%，直接打破了此前营收增长的趋势。

营收规模缩水的同时，粉笔仍陷在亏损的泥潭之中。财报显示，2019年粉笔全年共录得1.54亿元的年内利润，尚处于盈利状态。但紧接着粉笔便开始陷入连年亏损的境地。2020年，粉笔录得4.84亿元的年内亏损，但下一年粉笔的年内亏损便滚雪球般地扩大到了20.46亿元。

到了2022年，粉笔的年内亏损甚至进一步扩大至20.87亿元，这使得粉笔的净亏损率从上一年的59.7%上升至74.3%。仅2020年至2022年三年时间，粉笔的累积年内亏损便超过46亿元。

与此同时，粉笔的多项运营数据也出现下滑。财报显示，2020年粉笔共拥有12803名雇员，其中包括6552名全职讲师、6251名其他员工，同期粉笔的营运中心数量多达214个。

但2022年粉笔的雇员数量下降至7440名，全职讲师和其他员工的数量分别减少至3941名、3499名。此外，粉笔营运中心的数量也减少至198个。

不过，也有媒体认为，从短期看，公考培训等相关赛道近年来受到广大毕业生的追捧，作为服务提供方，粉笔增设了精品班课程。其在二次招股书中曾透露，在线精品课付费人次大涨96.2%。相关精品课程的增设也有望进一步提高客单价，并提振业绩。从长期看，粉笔目前正在探索在线信息（IT）课程与在线及线下烹饪艺术课程等；今年3月开始，粉笔已经开始尝试的直播业务，也有望给业绩带来帮助。就业绩来看，粉笔的基本盘并未发生变化，公考培训市场也仍然具备市场需求，粉笔的前景并不悲观。

“大嘴”张小龙曾数次因言论引发争议

雷达财经梳理发现，在此次“怒怼”高瓴资本张磊之前，张小龙就曾数次因个人言论引发争议。2017年，因在社交平台上发表的针对百度公司的侮辱、诽谤言论，张小龙遭到百度起诉。

对此，张小龙在微博发文回应，“百度要来告我，索赔1000万。这个钱对我来说，怎么说呢，中等意思吧。有幸成为这个中国最坏的公司被告，无论输赢我都将在法庭上，揭露这个公司的丑恶。有没有法院的朋友，话说法庭上可以直播吗？”

最终，这起风波以张小龙败诉画上句号。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判决认为，张小龙侵犯百度名誉权一案证据确凿，应向百度公司赔礼道歉，在其微博账号“粉笔张小龙”的主页置顶位置持续48小时登载致歉声明，同时，赔偿百度经济损失及维权合理支出共计12万元。

2018年，张小龙又对北京的学籍制度进行吐槽，其中不乏一些不太文明的措辞。张小龙称，“我在北京工作四年，仅个税就交了400万，加上企业各种税，没有一亿也有八千万。没有享受任何社会福利待遇就算了，为什么连孩子上个私立学校也**的不让？”这条微博发布后，引发不少网友围观。此后，张小龙删掉了该条微博，并就微博中部分情绪激动的言论向北京朋友表示歉意。

2020年，张小龙又因一档自己参与录制的节目向节目组及节目嘉宾沈梦辰“开炮”。彼时，张小龙在微博发布一则视频称，当时粉笔网给湖南卫视扶贫主题节目《青春在大地》赞助了1000万，作为粉笔CEO的他也被拉去参加了节目。

张小龙称，为了这档节目自己做了很多准备，但录制节目时才发现节目并非是真实反映基层扶贫，而是靠剪辑骗眼泪，自己认真准备了1、2个小时的内容，最终节目组只拍了10秒。此外，张小龙还直指作为该档节目嘉宾的沈梦辰耍大牌，看不起当地村民拒绝合影。

事后，ID为“粉笔小龙的后花园”的微博账号以张小龙的名义发布致歉声明。值得一提的是，在这则致歉声明中，该用户同样提到了自己相关的吐槽系酒后所为。

值得一提的是，张小龙此番在线“怒怼”金主张磊之后，粉笔股价在6月29日至7月3日期间分别上涨14.58%、13.23%、9.44%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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